量大管饱、堪比拉练、“不白来，都不白来”……这几天，在许多网络平台上，乐迷们津津乐道地分享瓦莱里·捷杰耶夫与马林斯基交响乐团音乐会的听后感，语气谐趣，氛围温暖。10月17日和18日，时隔一年，捷杰耶夫与马林斯基交响乐团重返国家大剧院，为名家云集的“醇·萃古典”系列演出拉开大幕。这两场分量十足的音乐会，藏着捷杰耶夫想对北京观众说的心里话。
捷杰耶夫与马林斯基交响乐团。王小京摄
舞台上
为北京观众独家定制曲目设计
连续两晚，国家大剧院音乐厅的散场时间都比平日延后了不少。“一场音乐会演出两场的曲目量，恐怕只有捷杰耶夫和马林斯基交响乐团能做到。”观众郑女士说。22时40分，深夜的散场人群行至演出的巨幅海报前分流，郑女士和许多观众在这里停步合影，用她的话来说，那是一种“很特别的亲切感”。
捷杰耶夫亦有同感，今年，他与马林斯基交响乐团的中国巡演遍及多个城市，北京站国家大剧院的曲目是独家定制。10月17日，一曲未出现在节目单上的《团结就是力量》最先奏响，这已不是捷杰耶夫第一次如此为北京观众送上惊喜，一整晚的气氛随拉威尔《悼念公主的帕凡舞曲》、德彪西《大海》、斯特拉文斯基《彼得鲁什卡》逐渐推高，在拉威尔《波莱罗舞曲》中辉煌绽放，继而又被肖斯塔科维奇《第四交响曲》推向更加摄人心魄的顶点；10月18日，经过瓦格纳歌剧《唐豪瑟》序曲、里姆斯基—科萨科夫《西班牙随想曲》与两部芭蕾舞剧普罗科菲耶夫《灰姑娘》、柴科夫斯基《睡美人》选段的铺垫，音乐会彻底奔向普罗科菲耶夫《第五交响曲》的宏大欢腾。
“和从前的演出相比，这一次我们选择的作品更加不寻常。”捷杰耶夫介绍，以肖斯塔科维奇《第四交响曲》为例，据他了解，“肖四”很少在中国上演，“我也还未在北京演奏过它，我相信这部充满戏剧性的伟大作品一定会让观众们非常感兴趣”；在遴选普罗科菲耶夫的舞剧音乐时，更广为人知的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“遗憾”落选，捷杰耶夫挑中了更少上演的《灰姑娘》，这些曲目或许不那么家喻户晓，“但它们都非常有趣，值得观众去进一步探究和了解。”
舞台外
因音乐结缘的友谊越来越深厚
谈到“肖四”时，捷杰耶夫把话题向更深处打开：“这部作品诞生于二战前夕，现在我们仍能从音乐中感觉到，作曲家像医生一样，敏锐地感知着那个时代的紧张和每况愈下。”身处当下复杂多变的世界，捷杰耶夫一次次表达着以音乐为桥梁共促友好的愿景：“音乐不需要翻译，也没有界限，它饱含着巨大的力量。”
音乐家们的共识形成了彼此呼应的闭环，不久前，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应扎里亚季耶音乐厅、马林斯基剧院邀请赴俄罗斯巡演时，执棒乐团的著名指挥家李心草一路上常说：“音乐是世界的语言。”捷杰耶夫非常关注这次巡演，“乐团不仅带去了中国音乐，也选择了斯克里亚宾《狂喜之诗》这样非常有难度的俄罗斯作品，他们取得的巨大成功让我感到由衷的高兴与骄傲。音乐让我们更加了解彼此，也让我们越来越亲近。”未来，他期待与国家大剧院等“中国朋友”在文化、教育等领域继续深度合作。“我无法与不友好的人共事。”捷杰耶夫说，他在中国的演出并非“被动”为之，这片土地上与他志趣相投的人们一次次吸引着他欣然赴约。
短暂从掌声与议论中抽身时，舞台外的捷杰耶夫会变成北京街头随处可见的外国老头儿，到老字号里上手制作山楂丸，再挑双舒服合脚的布鞋……悠久灿烂的中国文化总让他兴趣盎然——既积淀中国传统，又交汇世界文明，北京这座包容开放的城市还将续写更多文化交流的动人故事。（高倩/文）